【杰佣】血颂（15）
终于放假啦
可我感觉还不如不放
每天作业平均40多页还有8小时辅导课
对了，沉迷镇魂无法自拔
社会主义兄弟情，我吹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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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火，硝烟……
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天空，炸起的土和石块从天空中落下来，在地上堆起一座小山包。
河流是浑浊的，还不断散发着血腥和恶臭。十几岁的少年披着灰色的斗篷悄悄的蠕动到河边，伸出双手，在河里捧了一捧混着泥沙的水。
嗓子像火烧一般，空气中的热量还在不断的索取着他身上的水分。他缩回手，将污浊的河水往嘴里送。
虽然难喝，但好歹是解了口渴。清凉的滋味蛊惑着他，他便又伸手去捞水。
余光突然瞥见远处有个什么东西顶着水包向他翻滚过来，他顿了一下，水包离他越来越近，内容物卡在岸边的石块里，破水而出。
一只皮肤已经腐烂的人手。
少年顿时一阵反胃，松开手，刚捞上来的水全部又撒了回去。他扶着身边的砖块干呕，刚喝进去的水还没被吸收就吐了出来，整个鼻腔里都充斥着血腥味。
他不在去看身旁那条河，跌跌撞撞的往其他地方走。
这时，一直巡视着的飞机，不知为何向下投了两枚炸弹，正巧落在了河对面的树林边上，在他身后炸了开来。
当他听见爆炸声的时候，已经来不及躲避，爆炸产生的巨浪瞬间将他和巨大的石块一起掀离地面，一片瓦块飞过，他的左手臂被划开一道血口，他无法控制的尖叫起来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他辨别出这不是他自己的声音，这个声音逐渐清晰，似乎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，尖利的要刺破他的耳膜。
“小心啊!”干净的少年音带着一道龙卷风卷了过来，圈住他的身子，将他扑倒在地，又迅速的滚了几圈。
“咚!”
与此同时，先前被卷起的那块巨石砸在了他们落下的地方。
救下他的少年麻利的从地上翻身跳起，拍了拍衣服，把身上的沙土抖落下来，又把甩到背后的水壶和微型望远镜拽到胸前摆好，一手叉腰，向他伸出另一只手。
“我是奈布，你还好吗？”
“杰克。”他回应着，握住少年递来的手。
奈布一用力，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。
“这边已经是禁区了，很危险的，你怎么没和其他人一起跟军队走？还跑到河边去了!”他稚嫩的面孔看起来比杰克还要小上一些，却是一副大人的口气，实在是违和的很。
“水。”杰克动了动嘴唇。
“哦哦!你是去喝水的是吗？别呀，那多脏。”说着，他解下脖子上的水壶递给杰克，然后继续说，“你都喝了吧!没事的，我们军队里不缺水。”
他理所当然的往砖块上一坐，对杰克说:“我是跟着我们队长一起来的，让我们去那些废墟的地方找一些敌军遗留下来的资源，没想到还有幸存者没有离开。”
“你是，军人？”杰克放下水壶，他的嘴角还挂着晶莹的水珠，一看就是刚刚喝急了。
奈布点了点头，很骄傲的说道:“是啊！能为祖国而战斗是我的光荣使命，你别看我小，我已经入伍三年了。”
杰克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眼前的人，喃喃道:“童军不合法吧。”
“哦，那是对你们英国人来说的，我是廓尔喀人。”奈布脸上喜色丝毫不减，拍了拍腰间的弯刀，“廓尔喀弯刀，可帅了。”
“那保卫祖国？”
奈布解释道:“我的父母都是为英国皇室效力的廓尔喀军人，我出生在英国，这里就是我的祖国。”他一脸天真的大声说着，黑亮的眼睛像宝石一样熠熠生辉。
他戳了戳杰克刻意藏在斗篷里的手臂，说:“唉？我们过会就离开，你和我们一起走吧，我们把会你送到安全的地方。”
杰克愣了一下，随即摇了摇头。
“为什么摇头？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奈布以为他是害怕，急忙想要证明自己的诚意。
“回家。”杰克轻轻的吐出两个单词，缥缈而无力。
“你要回家？你家在哪？”
杰克慢慢抬起手，指向远处隐隐显出的山峰轮廓。
奈布撇了撇嘴，皱起眉头:“那可不好办，那边有敌人的巡逻。”
“一定要回去吗？”他再次确认。
杰克仍然坚定的望着他。
他咬着嘴唇，不是他一定要把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少年带走，而是那个方位确实已经被敌人占领了，在没有收复之前，安安全全的到达目的地就是痴心妄想。
“啧，不然这样吧，晚上你在那个营地外面等我，我溜出来和你汇合，然后送你回去。”奈布想了半天，终于是下定决心。
“没必要。”杰克淡淡的拒绝了。
倒是奈布瞬间跳了起来，辩驳道:“怎么没必要啊，你又不是大人，遇上敌人怎么办？哎呀好啦，放心吧，有我和我的刀在，保你一根汗毛都不会被伤到。”他理直气壮的插着腰，好像他自己并不是一个所谓的孩子。
杰克有些无奈，他是不想拖着别人犯险，可是眼前这个人很明显不是那么容易被劝住的，而且他的家里丢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，他不能一个人走掉，他还想守护住那里。
奈布撸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机械表，出来的时间有点久了，该回去了。
“我要走了，晚上别先跑了，等我啊。”说完没等杰克做出回应，就一溜烟的往他的营地那边跑去。
不过并没有很顺利，没跑多远，他就撞上了一个高大的男子。
“队……队长？”奈布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，杰克从砖堆后面探出半个头，来看看发生了什么。
“你在这磨磨唧唧的干什么，不想回去吃饭了吗？”高大的男子对着奈布吼道。
“啊？啊，不是，他们会为此偿命的。”奈布急忙摆手，心虚的看了一眼杰克的方向，然后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。
高大的男人也是一愣，疑惑道:“谁们？”
“敌人啊，他们把这里毁了。”奈布回过神来，急忙把自己的话往回圆。
然而，男人并没有感觉到这句话和他们之前说的有什么逻辑性，当然，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任何因果关系，不过是奈布还没有过脑子就脱口而出的话罢了。
想了一会无果，男人冲奈布摆了摆手，道:“行了行了，死小鬼，检查完了就快滚回去，别跟个娘们似的。”
闻言，奈布如获大赦，撒腿就跑。
跑了几步，他又回头冲男子喊到:“唉？队长，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？”
“是你个头，老子出来撒泡尿，快滚。”
“是!谢谢队长。”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，但他似乎更开心了，向男人恭恭敬敬的敬了个礼，连蹦带跳的跑了。
夜幕降临，杰克如约摸到奈布所说的营地外面等他，他一个人在角落蹲着，甚至来来回回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他。
路边的花丛中一阵窸窸窣窣，接着冒出一个头，奈布拍拍手上的叶子，道:“不好意思，来晚了一点，他们非要拖我去打牌，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脱身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杰克站起来，向他露出一个微笑。
“谢什么，小事一桩。”
像是两个叛逆期违背家长出来冒险的孩子，兴奋而又忐忑的穿梭在一堆堆的建筑废墟之间，因为身材矮小又灵活，他们一路顺利的来到了山脚下。
但是上天并没有准备让他们一直幸运下去，在穿过三角平原带的时候，他们撞上了一队敌军的巡逻兵。
奈布反应极快，在看见对方手电筒闪出光点的那一刻撤回脚步，蹲下身子，把自己藏在一丛灌木后面。
杰克却没有那么快的意识，当奈布已经藏好之后，他还懵懵懂懂的立在地面上。
奈布暗骂一声，拽住杰克的手腕将他拽下来。他心急如焚，一时疏忽，把杰克撞在了灌木上 。
哗啦啦，树叶的抖动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其突出。那伙人迅速转身，手电光全部向这边打来。
“那边是什么人？”一个人用别扭的英语喊到。
杰克看着奈布，奈布将食指放在嘴唇上，摇了摇头，“嘘。”
杰克会意，立即把呼吸都放轻了。
但是并没有消除他们的怀疑，手电光越来越亮。
杰克的手攥紧了斗篷的布料，奈布突然用气音清晰的说:“你，别，动。”
杰克点头，奈布深吸一口气，猛的站起来，向另一个方向冲去。
追来的人看见奈布跑了，立刻跟着他调转方向，手电光尽数撤去，追了过去。
见周围确实没有了动静，杰克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看情况。
“你们有病吧！我出来采个果子，你们抓我干嘛？”奈布在前边被人堵住了，他用尖细的少年音大声喊到。
追来的兵端了端手里的枪，不屑道:“哼！采果子？采果子你躲什么啊你。”
“什么人？”另一个人问。
之前说话的兵立即回头汇报道:“队长，是一个小孩，我怀疑是那边派来偷听情报的。”
“我没有!”奈布抢着辩解。
“闭嘴。”那人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。
队长不去理会周围的吵闹，一抬左手，淡淡道.“那就，杀了吧！”
“是!”其他人应着，一瞬间，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奈布。
奈布见已至绝境，眼中嘣出凶光:“你们这群混蛋，恶鬼，不得好死。”他抽出背后藏着的弯刀，劈手向端枪一人身上砍去，“我打死你们，打死你们!”
一下子，枪口被他撞乱，士兵们胡乱放了几枪都没有打中。队长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砖，掂了掂，回过头将砖投了出去。
“啪!”砖头正中奈布的后脑，一团血花爆开，奈布手里的刀掉了下去砸在地上，身子也变得软绵绵的，歪倒在地，一动不动了。
“废物，拖走!”
“唔……”巡逻兵在往回走了，杰克死死的捂住嘴，目睹了全程的他此时已经是崩溃边缘，他只能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哭声。
巡逻兵拖着奈布的尸体渐渐走远。
杰克从灌木后面爬了出来，他已经没有眼泪了，嗓子也发不出声音。他的嘴一张一合，只能勉强辨别出是在一遍遍的说。
“不要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