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杰佣】血颂（11）
一堆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
还有，复联真好看(╥╯﹏╰╥)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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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人静，海浪拍击在礁石上，溅起几米高的水花。像是在幽蓝天空中爆开的焰火，发出的光也是月亮给予他的明黄。
正是涨潮时分，靠近码头的一块巨型礁石也已经被汹涌的海水包围。晚上的海水是灰黑色的，一波波的滚动，偶尔有跳鱼跃出水面，鳞片反射出银光。
海与天没有明暗的界限，躺在礁石上的艾伦有一瞬间的神迷，不知自己是沉于海底还是浮于天空。玛尔塔盘腿坐在一边，电脑放在他的身前，他的手指不断转动着鼠标的滚轮。
咸湿的海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上衣，但他丝毫不在意，专注于眼前的事，是这位优秀的狙击手最亮眼的品质，也是艾伦最为欣赏的。
光标停留在一串数字上，那是一串ip地址。玛尔塔拨了拨黏在额头上的碎发，将屏幕转向艾伦，说道:“是这个地方，最后一次发出信号的位置。”
艾伦用手撑起身子，尖锐的藤壶在他的掌心留下的深浅的红痕。
“谢谢你，玛尔塔，这些对于我来说是个棘手的问题，对了，能查出最后一次发出信号的时间吗？”
“这很容易。”玛尔塔应道，“是周日早晨7点42零4秒43。”
“周日?好吧我不记得他那天有给我发过消息，不过也许他有个女朋友什么的。”艾伦闲散的起身，看了看已经快淹到礁石顶的海水，“看来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他活动了一下手臂，另一只手举着电脑拦在他眼前，“等等。”
艾伦脚步一顿，示意她看涌上来的海水:“怎么了玛尔塔，再迟点你可能就不用回去再洗澡了。”
“我不介意与你共浴格林先生，我只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。”玛尔塔继续拦在他前面。
“好吧，看来我的队员并不会听我的，我可真没用，不过你可以选择回到岸上再问。”
“得了吧，到了岸上我可追不上你。说吧，找奈布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去找金斯利小姐。她可是专业的！”
艾伦咧了咧嘴，摊手表示无奈:“她比较忙，这种小事我不想麻烦他。”
玛尔塔嗤笑:“别在我面前绕弯弯，老大，我们基地里最不会撒谎的除了奈布可就是你了。海丽安娜中午才跟我抱怨最近太闲了，而且你让我帮忙还不待在基地里。”
她话锋一转，道:“海丽安娜到底出了什么问题?”
艾伦抬头看天，深吸一口气:“你真聪明，玛尔塔。”他顿了一下，随后猛的抓住玛尔塔的手，另一只手腕一翻，一根带爪子的链条飞出去勾住了码头的栏杆。
借着冲力和惯性，将艾伦和玛尔塔都甩了过去。
艾伦抖了抖手腕，放出去的链条“唰”的被收回袖子，他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，大踏步的向血鹰的方向走去，“通知所有人明天任务，我们去端恶魔的老巢。”
“对了，还有金斯利小姐，她也要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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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最普通的英式庄园，但从他的规模来看，其中住的必定不是普通人。
顶层的阁楼上栓着一个孩子，孩子顶多六七岁大，被铁链紧紧的锁住双手，不断的哭喊挣扎着。
孩子面前放着一个破碗，里面黏黏糊糊的不知装着什么东西，但绝不是供人吃的。孩子的脸上尽是灰和泥，其中唯一明晰的眼睛一只是红色，一只是蓝色。
阁楼下传来争论的声音，孩子听见那个声音，哭声渐渐小了下来，目光呆滞的盯着下方，也许并不全是呆滞，还有一丝期待。
“父亲，你不能这样对他，他是我的儿子，他也是金斯利家的一员。”一个年轻的男声。
“不，他不是。”另一个更为沉重的男声粗暴的打断了他，“他是恶魔的转世，他会带来金斯利家族的毁灭，我绝不能任由金斯利家族百年基业毁在他的手上。”
“那只是变异，父亲，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恶魔的，杰克他……”
“不准叫他杰克，他只是恶魔，恶魔在人间的傀儡，金斯利家从未有人是红眼睛，那只会是恶魔留在他身上的痕迹，他该被烧死。”
孩子的眼泪在脸上干涸，他跪在地面，双手被铁链拉在身后，他微张着嘴，像一尊石像。
然而楼下的争吵还在继续。
“没有，没有恶魔的，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，是您的亲孙子。”
“没有恶魔?哦，上帝会惩罚你的，你没有记住他的教诲……”
铁链突然动了动，一个金发小女孩站在他的身边，穿着一身花边蓝色公主裙和一双锃亮的小皮鞋。
她正拿着一把钥匙笨拙的开着铁链上的锁。
“杰克，你必须要离开了，爸爸把老头拖住了，妈妈在楼下等你。”
男孩看着自己的双手，细嫩的皮肤长时间被铁链磨出了水泡，又被磨烂，血迹斑斑。
看他一动不动，小女孩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扶起来，“快走啊，从烟道走，别被老头发现了。”
男孩一下回过神，他回头看了一眼女孩和散落的铁链，迅速跑向烟道。
女孩勾起嘴角，露出一个甜美的笑，“祝你好运，我的哥哥。”
男孩吸了吸鼻子，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，下面，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他。
他的母亲将他放在地上，牵着他的手，带他迅速穿过几个房间。这些地方他基本没见过，虽然他本该也是这个家的主人。
女人从怀里摸出一个布袋，抖出哗啦啦的响声，急急忙忙的塞进男孩的口袋。
“听着，杰克，你需要去你爸爸在山里的那栋房子，我相信你记得他在哪的对吗？那里什么都有，我们会去看你，等会你必须要跑的快快的，跑到房子安心的睡一觉，什么也不用管……”
男孩猛的停住了脚步，站在原地，睁着眼睛望向他的妈妈，开口说道:“我是恶魔吗，妈妈?”声音极其微弱。
“你在说什么傻话，别听你爷爷的，老爷子有些，有些迂腐，你很正常亲爱的。好了别浪费时……”
“哐啷”一声，像是重物坠地的声音，随即就有人惊叫。
“啊！火，起火了！”很多人的声音吵闹起来，还有碗碟和金属物打落的噪音。
地上都是水，女人占了一点放在鼻子前闻了闻，脸色一变:“上帝，是汽油。杰克，我们快走。”
热浪已经出现在了身后，母亲将他从地上抱起向侧门跑去。
前面也出现了亮光，而侧门近在眼前。
“轰隆”，火势浩大，他们还是迟了一步，门在他们眼前坍塌了，而火龙也追在了他们身后。
热气流将女人的头发吹了起来，如同电影中的慢动作，她将手中的孩子举起，从坍塌的缝隙中塞了出去。
“妈妈!！”孩子叫到。
“go,Jack,go.”隔着石头，女人的声音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。
“no,mom!”男孩意识到发生了什么，声嘶力竭的喊道，奋力的搬着砖块。
“GO!!!”声音直穿云霄。
男孩一下瘫倒在地，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男子举着火把跑出了庄园门。
你是，谁？
他踉踉跄跄的绕着房子走，不断地摔倒在地，爬起来，再摔下去。
可是房子已经开始坍塌，却没有遇到金斯利庄园的其他人。
他走到正门，看见了熊熊的烈火，还有一个老人倒在地上，他的腿被倒下的石柱压住了，是他的爷爷。
“救我!”老人对他伸出一只手。
男孩无动于衷，张开嘴，缓缓吐出几个词:“You should be burned to death. ”
你应该被烧死。
“You are a devil!”老人恶狠狠的吼道。
男孩默然的看着他，歪了歪头，缓缓开了口:“Yes,i am.”
毅然的关上了大门，大火在房子里燃烧，吞没了一切或美好或惨痛的回忆，只留下惨叫。
“I will.”男孩喃喃道，向庄园的反方向走去，房子在他身后坍塌，火光冲天，热浪让空气都滚动起来。